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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18 久違的法談
18日負四度的低溫真不是普通的冷
但東北佛友告訴我
這樣子算溫暖了
因為東北現在負二十五度
天啊,一山比一山高
中午因出太陽,所以看到融雪的情景
雪水一一融化,從屋頂不斷滴水下來
走路時要隔外小心
因為有些雪已被踏成較硬的冰
很容易滑倒
這棵樹也在融雪,但雪仍很厚
要全融掉,還要等一段時間
使用太陽能的路燈,太陽能板上堆滿了雪
我正猜晚上是否無燈了
結果想不到晚上還是亮了
下午為佛學院的學生演講
照片中同學非常專注地聆聽
這位學生我記得
去年來時,就看過他了
隆藏法師介紹我時
笑稱我是河南佛學院的老朋友
晚上吃過飯後
有七位師長們(包括我)聚集到我的寮房促膝長談
比昨晚來的人數更多了
這種法談,只發生在我出家前,居士們之間的喝茶聊佛法
出家後,我就發現出家人之間很少聚在一起談佛法
所以,來到河南佛學院多次與師長們的法談,讓我印象深刻
尤其我發現師長們都是頂尖高手,廣學多聞、飽讀經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對於佛法,幾乎是通才
每個人都能輕易地發表對於漢傳、南傳及藏傳佛教的觀點
個個都見多識廣
尤其心道法師的經歷實在太強,不僅熟稔漢傳的禪宗與天台宗
而且在藏地八年間,前四年在五明佛學院
與大堪布互動,幫助他們翻譯和整理教材
又在八年的後四年到亞青閉關中心
之後又修學南傳禪法
所以在他的心中,已經把三大傳承的教法與修行貫通起來
能很流利地說明三大傳承的同異點,也能就細部問題提出探討
他在五明佛學院的四年,白天要上課八小時,晚上要校對與編輯。每天上課的八小時是,聽益西彭措堪布講兩小時,聽索達吉堪布講兩小時,聽晉美彭措法王講兩小時,聽漢族堪布兩小時。晚上偶爾徹夜不眠趕工,為了在出版時間內交差,有時凌晨三點多才睡,早上又要正常上課,所以身體健康曾經亮了很大的紅燈。如今已在三間佛學院任教過,18日早來到河南佛學院,已經是第四間佛學院。就從這裡,大伙兒進入了「絕望」的大討論。
關於絕望,除了一位只想檢討自己,以及一位較無偏向,其餘諸師長對佛教界,幾乎在大半歲月的經歷後,處於絕望的狀態。我發現此種絕望,似乎不大容易被人了解,即使是上述兩位較無絕望取向的師長,似乎也不大容易理解其它人的絕望。在這個議題上,我們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幾乎把全體佛教界翻出來洗了一遍,若是能錄影現場直播,一定會讓全世界的觀眾拍案叫絕,大呼過癮。
然而,即使絕望,我也分享了我的觀點:絕望的人,並沒有放棄佛教,仍然非常努力地以無染的正法,不妥協地在撼衛佛教,絕望的人越多,佛教保持清淨的力量越大。弔詭的是:令正法久住,應是很正向的做法,居然讓想維護正法的僧侶們個個落入絕望的窘境。有的師長說:自古是劣幣驅逐良幣,有能力的人似乎總被嫉妒與排擠,但有能力與有德的人會以退為進。此時,我暗自思惟:如此一來,會陷入一種問題,劣幣不僅不用退,還總是取得勝利,他不需要以退為進,他總能以進為進,越來越達觀與樂觀。有能力與有德的人長期以退為進,雖是與世無爭,卻陷入絕望與悲觀主義,總是在隙縫中求生存。如此一來,成了永遠的惡性循環。這個結論,仍是絕望。
不過,昨晚我仍是勉勵諸位師長:看到這麼多絕望者坐在一起,個個經通三藏與三大傳承,衍然讓我看到一股極大的力量在蓄積著,只要越來越多的有志之士結合在一起,一定能為佛教的未來做出偉大的貢獻。每次當我講這種充滿陽光的話時,大家都是被驚醒地啼笑皆非,笑成一團。他們感到我較單純,卻能在單純的提醒中看到一道署光。